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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他坐在床上，看着盖在腿上的被子，理智仍旧没有找回。
他愤怒的拿起手机就打。
他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一遍又一遍的拨通黎绡的号码。
可惜，无论他拨多少次，里面响起的始终是个冰冷的机械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已停机，已停机。
这几个字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挥散不去。
可更让他无法从脑海中剔除的却是，黎绡与聂琛在一起的事实。
厉慎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转过身去，伸手打开了床头柜上的睡眠灯。
而后，他又将放在床头柜上的烟盒捞了过来，从里面将一颗烟抽出来后，直接放进了嘴里。
用打火机点燃烟的那一刻，厉慎行终于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