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去读书。我就很郁闷,心想我开不开心,难道你也看得出来吗?我很不服气。”
萧柠饶有兴味地听着傅青云小时候的事情,一个略孤僻而倔强的小男孩形象,跃然眼前:“然后呢?”
傅青云:“然后有一天,我经过家里的落地大穿衣镜,无意中瞥了一眼。我发现我整个眉头都是锁起来的,像个小老头一样严肃地抿着唇角,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我愣住了。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那么的不开心,我本以为回国是我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可是,我的不开心还是写在了脸上。原来,一个人的情绪是真的藏不住的。”
萧柠叹了口气:“是啊……”
藏不住的。
就像她即便是说服自己一万遍,要理解柳如诗的“旧病复发”,体谅一个经历那么悲惨、现在那么痛苦的女人。
可坦白说,她心底真的很想做个坏女人,带着白夜渊离柳如诗远远的,一辈子都不要相见。
可是白夜渊真的能一辈子都不见柳如诗吗?
这次只是发病,所以白夜渊习以为常,并不想来探望。
如果下次柳如诗自杀成功,垂危在床呢?
或者柳如诗自残行为升级了,需要更严密更用心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