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此事拿主意的是丞相,还想着我张家竟然已经沦落到此般地步了,没想到却是你最先提出来的,为何不先知会我一声?难道,难道我不是四娘的阿母?”张夏侯氏的语气里有些激动,神 色也有掩不住的生气,可是看到大女儿的肚子,又不得不压下自己的情绪。作为过来人,怀孕的时候心绪须要安宁,她当然是知道的。
张皇后面容有些不健康的苍白色,轻轻咳了一声,面带歉意地对着自家阿母说道:“本是一开始就要对阿母说的,可是前些时日害了喜,身体有些不适,天又炎热,宫里好歹还有些冰镇着,皇上不愿让女儿出来,以免发了痧。除了小妹,连兄长都难得一见,再说了阿母又不愿意出府,女儿对此事也只是先存了些心思 ,觉得不用太着急,故一直没找得机会跟阿母说这个事。”
“又害喜了?”张夏侯氏一听,立刻就把责怪女儿的事忘了,面带关切地问道,“害得厉害吗?”
“如今倒是好了些,也能吃下点东西了,不然女儿哪能出得宫来?”皇后安慰张夏侯氏,“小妹之事,他人也不好与阿母说,还是得女儿亲自来说比较合适。本来想着,此事是急不得的,就算等先帝的梓宫下葬后,那时再知会阿母都不迟。哪知道那冯郎君竟如此了得,连下田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