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些秸杆,却是被官上强收了去,最后眼睁睁地看着送到这里来了。老哥,你不知道,这收走的不是秸杆,是命啊!”
何老六眼中,终是落下了浑浊的泪,顺着那老树皮一般的脸流了下来。
“哦,这么说来,你是为这秸杆而来?”
吕老卒听到这话,脸上神 情毫无波动,甚至拿着刀的手还微微用力,刀锋压了压何老六的脖子。
“官上怎么收的秸杆,和我这主家没有干系。你要找,就去找城里的官府,跑来这里瞎咧咧什么?”
“野民若敢找官府,还叫野民?”
何老六只觉得脖子上已经渗出血来,心里一声长叹,自己死了倒是没什么,只是自己身后还有百多条人口呢,也不知自己死了,他们还敢不敢再过来找这个贵人?
“哦?照你这意思 ,不敢找官府,就敢来攀扯主家?”
吕老卒冷笑一声,脸上更现狰狞之色,眼看着就要下死手。
“扑咚”一声,何老六竟是跪下了,痛哭道,“不敢瞒老哥啊,这些年,这地方都是你杀我我杀你,个个都说自己才是真正的官府,种出的粮食,给了这一家,那一家又要过来收,自己反倒是被饿死了。”
何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