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只想好好爱一回……”
冯永躺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有一句没一句地唱着谁也听不懂的曲儿,浑然不顾周围不明真相的群众投来的异样目光。
这一路走来,如今谁都知道这是冯郎君的一个古怪癖好,而不是因为被这毒辣的日头晒得癔症又犯了——随着冯永的名气渐大,他曾经发过疯的事情也随着名气被世人所知。
不过在这些民团的人看来,只要这行人里的几个其他郎君还在,只要那个七十缗一个劳力的承诺仍然有效,算是他当真是再疯一次,那也要想法子把他护送到味县。
再说了,反正还有都督府的人领军走在前头呢。
作为这次去味县的队伍名义上的最高领导者,而且又是有癔症在身,所以冯永得以享受一些特权,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是觉得理所当然。
虽然马车很简陋,连个车厢也没有,只在周边加了三块挡板,上头又架了一个道,“来,喝一口试试?”
赵广抽抽鼻子,死命地闻着坛子里飘出来的酒气,脸上露出心痛无比的模样,却是不敢接过去。
若是换了平时,拼着被兄长再抽一顿,他也要接过去拿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