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但总算是还没到油尽灯枯的地步,冯永心里暗松了一口气。
秦宓无声地笑了一下,声音嘶哑地说道,“杜琼那老匹夫,先是说我活不过今年,如今又非要劳烦君侯前来,当真是多事。”
冯永微微一笑,说道,“永正值大喜,正好过来给大司农冲冲喜,说不得,冲完了喜,大司农的病就能好起来了呢?”
秦宓又是呵呵一笑,竟然有力气举起手来指了指冯永,“常说冯郎君巧舌会说,今日算是真正见着了。”
秦渊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手上轻轻抖了一下。
秦宓翻了翻眼皮,不满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
倒是冯永却是没太在意,挠了挠头,笑道,“大司农直接说我巧言令色就成,反正如今这名号我是去不掉了。”
秦宓当即就咧嘴大笑,差点喘不上气来。
“大人!”
秦渊急了,连忙喊了一声。
“滚!不成器的家伙。”
秦宓怒骂了一声。
秦渊人到中年,还被自家大人在一个小郎君面前骂成这样,脸色既通红,又尴尬。
当下拿了一个靠枕,小心地垫到秦宓的后面,这才走过来小声地对冯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