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告诉李慕,这一次,筹备好足够的粮食就行了,不要再割了,先让他们缓一缓。”
冯永自己揭开用布盖着的碗,小心地倒了一碗水,咕咚喝下去。
“割?”李遗有些听不懂冯永所说的话。
“割韭菜啊!”冯永放下碗,一手在上,一手在下,皆作虚抓状,然后比划了一下,“你割过韭菜么?拿着刀子随意这么一割,就能割下一大把。”
“割得再厉害也没事,只要它的根还在,过不了多久,又会长起来。现在我们已经割了好几次了,这次就给它浇浇水,以后有用了再割。”
李遗看着冯永那无比自然的神 情,突然就打了个寒颤,兄长这是……把蜀中的那些人当成了种在自家园子里的韭菜啊!
然后想起那些上吊跳河跳城墙的人,他也不知怎么的,竟是一阵略带着恐惧的兴奋。
蜀中耕读传家的世家们,渊源最远者,也有数百年风流了吧?
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就这么被兄长轻易地玩弄于股掌之间,兄长师门的学问,果真是高深莫测。
想起自己竟然能亲自参与这种宏大的布局,即便在世人眼里高高在上的世家们,也只不过是在自己的俯视之下。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