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要,但在张嶷、句扶和霍弋这三个人面前,叛羌的顽抗毫无意义,处处皆被击破。
于是冯永带着人向山谷深处追去。
在山谷的最深处,有一处地势宽阔的平地,这里立着无数的庐帐,聚集着数不清的牛马羊骡。
远远看去,就像是独立于乱世之外的安乐之地。
可实际上,这一片原本的安乐之地,如今弥漫着一股焦虑和恐慌。
平日里的欢笑声已经没有了。
妇人在一遍又一遍地数着自家的牛羊,又把帐内的毡裘什物清点一遍。
那些不常用的东西,已经被草绳捆得结结实实,随时可以拎起就走。
族中的精壮男子,在细心地磨着自己的兵器,又或者把骨制的弓箭拿出来数清楚,时而有些茫然地看向南边:听说汉人已经领着大军进到山谷里来了。
最中间的那个最大的帐子猛地被人掀开,有一个高大的羌人脸色阴沉地从里面走出来,头也不回地向属于自己的部族走去。
他的后面,又陆陆续续走出十多个人,都是山谷里各个部族的渠帅头目。
所有人脸上都没有一丝笑容。
最先离开的那个羌人渠帅回到自己的部族中,连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