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关姬喃喃地复念了一遍,再看向李慕那边,终于又是一声长叹,“果然是应景!阿郎之才,当真是鬼神 莫及。”
冯土鳖脸上微微一热。
关姬正沉浸在这首诗意境里,自是没有注意到冯永的神 情,她一想到后半段,却是又说道,“但这句‘凭君莫话封侯事’,妾却不希望阿郎如此。”
“为何?”
“与其让别人封侯,还不如让阿郎封侯。世间之人对阿郎毁之诽之,妾却是知道,阿郎所为,乃是真心为百姓着想。”
冯永暗道一声惭愧。
这是一个比烂的时代,我只是没有别人烂得那么彻底罢了。
关姬对着冯永灿然一笑,“阿郎莫要忘了,在阳安关那里,还曾许诺妾说,汉室定会复兴。”
“自不会忘!”
冯永执关姬之手,神 色庄重。
关姬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悄悄地看了周围,发现没有人看过来,这才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的手,以示回复,然后这才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
她捋了一下鬓发,缓解了一下情绪,忽然狡黠一笑,“妾记得,当初阿郎给妾念的,可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悔叫夫婿觅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