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着酒劲嚎啕大哭起来。
刘昆仑推门的手僵住了,虽然小时候懵懵懂懂,听别人骂过自己野种,但亲耳听父亲证实自己不是亲生的还是第一次,瞬间他的心如同外面的空气那样冷,脑子里一片混沌,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醒悟过来,转身回去,他终于明白,小时候刘金山揍自己的时候为什么那么下得去手,几次把自己打到休克,差点活活打死,原来不是亲生的孩子啊。
奥迪车的大灯亮着,雪亮的光柱照耀下,盐粒子已经变成了雪花,漫天飞舞纷纷扬扬,刘昆仑把酒放回车里,脚步沉重,下意识的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不觉来到一片水塘前,前方没路了,他掏出烟来想点燃,手冻僵了,打火机落在地上,蹲下去捡,却摸到了冻得挺硬的车辙印,胎牙极宽。
刘昆仑头脑一下清醒过来,摸索着车辙印向前,一直摸到臭水塘里,零下几度的天气,这些富含化学物质的臭水居然不结冰,那车就是从臭水塘里开过去的,水塘围绕的地方,是一个类似工厂的所在。
眺望水塘对面灰白色的围墙,刘昆仑从记忆深处把这个工厂挖了出来,这地方存在有两三年了,据说是个化工厂,从事回收塑料加工业,就是那那些捡来的包装盒、购物袋回炉,练成塑料继续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