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横渡计划被一艘过路的拖船打断,拖船后面挂着一串拉原木的平底船,刘昆仑抓住船帮暂歇,王海聪也跟他一起顺流而下,虽然是盛夏季节,在江水中不游动立刻就会觉得寒冷,两人干脆爬到船上去。
“其实我挺羡慕你的,至少你从小生活在父母身边,我和哥哥自幼没看到过父母,我们的母亲是个澳门人,在我俩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王海聪看着茫茫雨雾说道,此时此刻江阔云低,更适合袒露心扉。
“我爸总打我,我有四个姐姐,从小穿她们淘汰的衣服,我连学都没得上,连户口都没有,你说羡慕我?”刘昆仑反问。
“没有谁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我们的父亲也是这样,他的青年时期恰逢国仇家恨,中年时期在劳改农场度过,五十岁的人又要面对前所未有的机遇和挑战,也许我们王家人的宿命就是如此吧……”
两人聊了半天,不知不觉雨停了,两岸的景色从楼宇城市变成了乡村稻田,远远跟着的快艇也不见了踪迹,刘昆仑哈哈大笑:“还有力气游回去么?”
“走回去吧,今天的运动量超标了。”王海聪苦笑道。
两人跃入水中,游到岸边登陆,眼前是稻田和鱼塘,四野无人,脚下湿滑,刘昆仑让王海聪稍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