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用药记录给我看一下。”凌然要了病例,自上而下的阅读。
不像是内科医生们,外科医生的用药通常简单粗暴,以解决症状为宗旨,并不追求深层次的因果联系。尽管如此,凌然还是能从吕文斌的医嘱中,看到他的尝试和努力。
扩张血管、降低血液粘度、提高恢复能力、增强心肺功能……能做的事,吕文斌都尽可能的做了。
凌然放下病例,看向吕文斌。
吕文斌的眼神飘忽,不愿意与凌然相接。
凌然静静地等待着。
许久,吕文斌终于沙哑着嗓子,道:“保不住了……截肢吧。”
毛海鹏的老婆听到他开口,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最后,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怎么……怎么还是要截肢呢,用了那么多药,受了两茬苦……”
女人栖栖遑遑的哭着,凌然也只能默默的看着。扪心自问,若是能预知未来的话,他或许会做出不同的决定,譬如直接截肢,更严格的戒烟手段,最起码,可以放弃二次重接,甚至拒绝吕文斌的看护要求,都可以节省大量的资源,省去病人和家属的付出,无论是金钱精力时间,还是精神上的创伤与肉体上的折磨。
但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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