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戴一顶花环,打散他的青丝,看着他衣袂飘飘站在林间,美丽的如同山野中不染尘埃的精灵。
先前他总是避她如蛇蝎,时时斥责她的粗鲁蛮横,对她的每言每行都有微词,总想劝她弃恶向善,重新‘做人’。
彼时赤南歌总是嘻嘻笑着道:“我明知我是鬼,为什么要好好做人?”
后来两人在一起久了,他对她的言行举止似乎是习惯了,渐渐的不再对她说教了,也不再拒绝她偶尔的亲密之举。
比如说挽他的手臂,比如说从身后忽然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肩头洒出一串得意的低笑。
他是个极守礼的人,不会有什么亲密的举止,不过是偶尔拨下她发间的草叶,轻轻抚一下她柔顺的轻丝,对着她温柔的笑笑。
有一次她假装喝醉了,赖着让他背她。
他看着那么瘦削,脊背却是极为舒服,让极少睡觉的她美美的睡了一觉。
她睡了多久,他便背了她多久。
过后问他累不累,他也只是淡笑着摇了摇头。
她不知在自己睡熟的时候,她的发曾拂过他的颊,他的吻曾轻轻落在她的发上。
后来她还是会装醉让他背,只是不舍得让他背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