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吐出一口气,打开第二壶酒:“我从赤,对不起陛下,对不起大宁。”
他把第二壶酒也喝完。
“喝了酒,上路就不怕。”
从赤站起来,缓步走到门口看着外面的人:“刚刚韩大人说若我不回到屋子里,他不会怀疑我,我信他,正如陛下信我,可正因为如此我没办法再藏下去了,人啊......很多时候都会做错选择,在该悔改的时候没有勇气,却有勇气面对死亡,就算是没有今日之事,早晚我也会做这样的选择。”
他跪下来,面朝东暖阁的方向。
“陛下啊,臣从赤有罪。”
他将右拳抬起来横陈胸口:“所有跟着我的兄弟们都记住,我从赤是个罪人,罪人就该有罪人应得的下场,这么多年来我最怕的就是把你们也带上歧途,还好,我做到了,你们都是干干净净的,不用担心,陛下不会错怪任何一个人,我不敢娶妻生子,所以除了陛下之外也就亏欠爹娘,我不亏钱你们,所以你们不用骂我。”
他的右拳在胸口上敲了敲:“愿我之死,以儆效尤。”
噗的一声,他将自己的长剑戳进胸口,两只手握着剑柄还在来回转着,脸已经扭曲。
“下辈子,做个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