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眼道:“陈伯的老伴儿去年七月走的,东主亲自来过,陈伯的大儿子在北疆瀚海城从军,前年的时候战死了,小儿子又去了北疆,也是去了瀚海城,今年大战,陈伯这些日子每天都坐在门口,前天我碰到他的时候问他这么热的天气为什么不回屋里去,陈伯说......等信。”
叶流云心里一疼。
大宁战兵的每一个军户家里,他们的亲人,都在等信。
按照惯例,大战之际,边疆每个月都会报送长安兵部一批伤亡将士的名单,每个月一次,不会断,所以对于军户来说,大战开始之后的每个月他们都过的不踏实,街坊四邻问起来的时候他们会笑着说男子汉大丈夫自然是应当保家卫国开疆拓土,没事,不担心,可实际上谁不担心?
等着孩子归来的母亲,和带着孩子等归来的母亲,从大战开始之后,每天都会时不时的往家门口看,最怕的就是看到兵部抚军司的人出现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叶流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心里压抑的受不了。
“陈伯每天都在外边坐着,今天怎么不见?”
“不知道啊,昨日和他说过今天东主要来看他,按理说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