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宏兵说。
“压力?你什么时候这么娇贵?”一个人不客气的说。
“叔,你坐,”原来是冯宏兵爸爸进来了。
“我不坐,你们坐,宏兵,你这招待的好,菜没怎么动,酒也没怎么喝,来来,我敬大家一杯,”他拿起儿子的杯子敬酒。
他敬酒谁还能不喝?
“来,我给你满上,”他拿着一瓶酒把桌上的那些杯子倒满,“这大正月的来家里一趟,一定要吃好喝好,”
“还有,刚才我说的话没说完,你们现在压力大?那真是瞎扯,你们想想再往前个五六年的这时候,那会才叫压力大,”
“一个个的家里都不宽裕,但是附近又没有什么赚钱的门路,只好大老远的朝南边跑,朝那些招工多的地方跑,”
“那些在外面工厂有位子的人还好,年后回去上班就是,那些原来没工作的,怕是这会就得去镇上赶车,争取早到那边找工作,身上就带着几百块钱的盘缠,除了车费,剩不了几个钱,要是钱花玩之前还没找到工作,在那个举目无亲的地方,那连吃饭都成问题,”
“就是那些在外头有位子的,哪里又轻松?去得迟了,怕是位子可能被人给顶了,初五六的这会也得朝那边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