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便吐出一口气。
扶着墙起身,他站在了盥洗台前。
镜子里映出一张狼狈而颓废的脸,一双布满血丝的猩红的眼,他看着看着,低头拧开水龙头,用冰凉的冷水,一次又一次,洗脸,让自己渐渐地清醒了过来。
浑身上下都有一股子因为疲劳而产生的酸痛感。
两条腿好像骨头被打断了,很难撑起来。
好一会之后,他开了门走到外面沙发上坐下,找出手机给潘奕打电话。
潘奕也一晚没睡,接通电话的时候却笑问:“昨晚过得怎么样啊?”
“你怎么突然走了?”
程砚宁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却平静。
“别提了,顾家那祖宗在会所里差点给我……”潘奕话说半截突然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话锋一转,“妈的不说他了。我问你怎么样了?有没有酒后乱性啊?”
程砚宁沉默许久,“你打电话给谁了?”
“噗,哈哈,小猴子。”
电话那边,潘奕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声,阴阳怪调地道:“看不出来你这么骚啊。”
“骚你妈。”
程砚宁突然爆粗。
潘奕被骂得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