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历史的厚重,却实实在在地在脚下感觉。瓮城,这个在书中看到的名词,在这里我感受它在战火中的凶险,那仿佛一不是一个建筑的特色,而是一个埋藏千万攻城士兵的坟墓。对,西安除了历史,它就是一个巨大的坟墓,如秦陵一般。
下得城墙,路过一个戏院,里面正在表演,本来以为是我最喜欢的秦腔,结果,听了听伴奏,原来是豫剧,就没精神了。
小池拉拉我:“你听!”
远处飘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嘶吼,对了,那才是秦腔。我们向那个方向跑去,妍子都有点跟不上了,思远拖着她前进。走近一看,原来是三五个人在拉琴,城墙根下,也有七八个人在看,有个老年男人正在喊着秦腔。他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吼着一段描写秦琼的唱段,那气势如英雄孤独而悲凉,如战士沉痛而慷慨,沙哑中的悲歌如西安的暮色,残存的晚霞咏叹着逝去的荣光。这让我震撼,这是男人的歌,这是英雄的歌,这是黄土的歌,这也是饱受磨难的中华民族汉子的歌。“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泣下”,我懂了。我想起了贾平凹先生所说“八百里秦川尘土飞扬,三千万老陕怒吼秦腔”,一个怒吼,点出了真实的精神。
“他唱得像不像摇滚?”小池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