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轮胎时有点费劲,他示意我让开,向轮胎踹了两脚,然后轻松地取下来了,看样子,他是老手。“就是产香梨那个库尔勒,听说过吧?”他继续问到。
“经常吃,北京也有卖的,不错。”
“我种过,我跟你说,内地卖的好多都是假的,你不要相信,库尔勒香梨产量没那么大,许多都是别的地方产的。”他脸上明显露出一些光彩来。
“你是四川人,为什么普通话讲得挺好?”我有点怀疑。
“我是在新疆上学的,兵团的学校,都说普通话,全国来的人都有,都说普通话。”他有些笑容了。
“你为什么在敦煌了?”我有些不理解,既然兵团那么好,留在兵团不是很好吗?
“我们是黑户,投奔舅舅,母亲在兵团打些杂工,后来母亲又嫁人了,嫁到敦煌来了,我在敦煌也是黑户,就是没有正式户口,只好随母亲迁移到敦煌。”他说这话时,我明显感觉到他没底气,声音怯怯的。
“那你继父对你好吗?”我问到。
“我刚开始人也没来,虽然母亲来这里安家,但我还是跟舅舅,在兵团打杂工,舅舅是开货车的,我在货场卸货,收入不怎么样,还累,不过,总算自己能够养活自己了。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