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说着就拉着我往菜场走,我看到,妍子从另一边挽着我妈的胳膊,显得兴奋而自然。
果然,一进菜场,有人就说了:“哟,齐姐,这么大的儿子回来了,你该享福了哟?”
还有人说:“齐姐,你苦出头了哇,这么好的儿子,这么漂亮的媳妇,跟天上飞下来似的。”
“罗妹子,别瞎说,这是我儿子的朋友。”我妈笑着辩解,但听得出她的骄傲和自豪。我偷偷瞄了妍子一下,她毫不在意别人的说法,我妈买了菜,她就付账提上,仿佛还有点对别人的夸奖得意起来。
菜买得差不多了,我和妍子都提满了,我妈还故意绕场一周,给每个人打招呼,仿佛是某种仪式,对过往委屈的告别,对新的幸福的期待。此时,我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我觉得,我对母亲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让她感受到骄傲。
我想起了海子的一首诗,其中有这样一句话,形容现在的心情太合适了:
“给每一座山每一条河取一个温暖的名字,给每一位亲人通信,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出了菜场,我妈又主动跟遇到的两个熟人打招呼,大声说到:“这是我儿子,庄娃子,叫张姨”
“张姨”我叫到,妍子也叫:“张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