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点了一口,深呼吸,感叹到:“好烟就是好烟,路上也不要抽完,给你表叔留一包,让他也沾沾光。”他说的表叔,我知道,就是外公院子里那个,我上次回去,给我杀鸡喝酒的表叔,我觉得,应该让他享受我今天的富足,以不虚此行。
终于到了达县,我们停下来,晚上,我专门把他们带到上一次我吃宵夜的地方,还真巧,又碰上那个卖烧腊的摊子。我们围坐在一张桌子上,我才点菜,老板就把我认出来了:“是你嗦,老板,又来了?”
妍子听了,大吃一惊,问那个摊主:“你们怎么,原来就认识的?”
老板笑笑,望了望我,我点点头对他说:“不怕,她是我小妹儿”。
“什么是小妹儿?”妍子更好奇了。但她这一问,舅舅舅妈他们听到了,都笑起来。舅妈说到:“你就是他的小妹儿,我们这里的土话,就是婆娘的意思,就是老婆。”
老板给妍子说:“你屋的那个,上次来真是伤心呢,一边吃一边哭,买了我四十块的东西,给了我一百,就跑了,你说我记不记得噻?”浓重的家乡口音,但四川话妍子也大致听得懂,她明白了所谓上次是哪一次,也明白我为什么哭。
她扯了扯我的手腕,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