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我的心跳,却不敢不知道该如何接近这十几公分的距离。
最远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是我们并排地站在一起,眼光没有任何交集。
我多想,此时电梯停在某楼,有人上来让电梯变得稍微拥挤,哪怕是停错了,别人不下来也行,我都有个理由,靠近她,问她,甚至拉她的手,作出保护她的姿势。
但我不敢,我不敢轻易尝试任何可以破坏心灵完整的动作,我不敢随便开口,因为我不确定,这么久了,我们是否还在一个默契的频道上,或者越离越远。
在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面前,分别的时长和生活的差异吓倒了双方,我们怕破坏对对方美好的想象。也许,她与我想的是一样的:在曾经给予自己最美好的人面前,不能出丑。
终于下到车库,她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晰的回音,我在她背后趋行,仿佛跟踪某个声音。
“妍子还好吧?”她终于开口了,这是一个稳妥的问题,都不伤及我们自身。
“还好。”我回答得比较机械,但也有个担心,妍子的话题会占满我们两人交谈的内容,我们无法窥探对方的内心。
她拉开包,黑暗中,她在里面摸来摸去。“找车钥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