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路灯光晕,光晕中摇曳着一些树叶的影子。这个场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是在北京吗?在我曾经租住的房间,我和小池仿佛对此,有过无聊的讨论。
偶尔走廊会有响动,那是护士快速而轻声的脚步。她们穿着平底布鞋,与地板塑胶之间,几乎没有摩擦的声音;她们有严格的职业素养,起脚落脚之间,距离尽量小,力度足够轻。但是要回应病人的呼叫,要按时更换药品。她们不得不快速疾行,裤腿之间,手臂摆动时,衣服摩擦的声音是免不了的,沙沙疾频,如一线疾雨,逝去,不知什么时候,再回来。
我根本无法入睡,我在想这一天来经历的巨大变化。生活总在某个地方,让我的感情连不成线;故事总在相似之处,变成事故。这是我想想都恐惧的。
上一次妍子出事的时候,我是和乔姐在一起,那次是身体出轨。这次妍子出事的时间,我正和小池在一个车里,这次是思想离题。
这是不是宿命,每当我在身体或者心理上离开妍子,妍子就会出问题。难道,我对那个地煞符的判断错了?难道我应该给自己算算命?就是算得准,我躲得开么?
这个巧合,我敢想吗?妍子出事,总是我不在身边的时候。我要早知道这个规律,就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