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封存。
当我离开的时候,狠狠地说了句:“我会把妍子带回来的。”但我不知道,是自己说的时候,还有没有真正的底气。
我又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生活就是这样奇怪,让你拥有,又让你的失去。仿佛故意告诉你,对命运的所有努力,都没有意义。
如果漂泊是我的宿命,但这次我总算是有个目标。既然是寻找一个四处游走的老江湖,我得轻装前行。我的双肩包里,一套冲锋衣,妍子给的亲手打的毛衣和围脖,水壶,毛巾,牙膏牙刷,手机充电器和钱包,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我想起一个词,行军。
对,我这是苦难行军。不仅仅是要找到那个仇人,而且要通过苦难,来掩盖痛苦,让我对妍子的愧疚,减轻一些。
我体会到,自虐往往是从企图赎罪开始。
买了到成都的飞机,从最近的线索来看,那个断手人当年取走钱款的地点是在四川德阳附近,我可以依靠的力量,就是贺部长,毕竟武警的首长,在公安方面还有些关系。
我接前跟贺部长打了电话,当然没有告诉他,我此行的真正目的。我只是说,有事回四川,顺便拜望他一下,主要是受北京朋友之托,寻找一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