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有表情,她也很难看见。我只是按正常严肃的语调,原样地朗诵了二娃的诗歌。
“假如,我有了很多钱,我要装满我四个衣兜。我要让衣兜鼓起的样子,给所有人看见。我要给卖鞋的看,老板,最贵的球鞋是哪种?我要看看。我不买,在他讨好的眼神中,我要表示出轻蔑,它的货,连中档都不算。”
“我要给同桌的张小花看,比起他舅舅从县城带来的文具盒,比起何兵送的彩色橡皮,我怎么样?我有鼓鼓的,几沓子现钱。河水,不要像以住那样嘲笑我,不要管我今天洗没洗脸,我今天有钱。铅笔,不要像以往那样调戏我,在我写字的时候笔头断掉,谨防我不要你,把你扔得老远。”
“当然,我要有了钱,就装满四个衣兜,让它们鼓鼓的样子,闪着古铜色的光芒,大方地走到李二嫂面前。”
良久的沉默,我朗诵完这首诗,我俩都沉默。
过了好久,她终于回身躺下,我也躺下来,说到:“你感觉到什么了?”
“第一,这是一首发自内心的诗歌。第二,贫穷是种病,深入内心。”她说完,背对着我,不言语了。
我知道她这是故意装生气的样子给我看,她要用这种方式表达她的态度和理解。过分渲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