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牧歌的活法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捏合了人文气息的所谓隐士高人的淡雅,向陶渊明靠近。另一种是下里巴人简陋而真实的情绪,向农民亲切。
我此时,更倾向于后者。以前,我总要模仿古人,搞几句“幽然风南山”之类的趋附,但现在,我更喜欢最简单的东西。我想起当年父亲在农村唱过的歌曲,大概他也是少年时期听别人唱的,在他腿没断的时候,在他那残存理想的少年时代,他也曾经充满希望地歌唱过。
“东方发白天刚亮,我急忙起身去卖粮;挑起担子咯吱响,走过了一村又一庄。”这首歌的曲调不成样子,估计当年父亲也走音,我就更跑调了,一如我轻快的脚步,与正步无关。
还有一首歌,我父亲爱听,但他唱不了。那时农村有广播,每天早晚播音。除了新闻之外,主要是公社或者乡干部播放通知发布指令的喇叭,但中间,也会放一些歌曲。尽管这些歌曲大多陈旧,但也算是我音乐的启蒙,让我在不经意的哼唱中,也有可以模仿的曲调。
“杨柳扁担软溜溜嘛,姐哥呀哈里呀;挑担茶叶下柳州呀,哥呀哈里呀。”当我满载物资回来的路上,不自觉地哼起了这首曲子。
你住在农村,做着农活,但并不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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