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很平静,我投入一颗石头,反而让它荡漾起来。”
我继续说到:“对我有恩的人,都不在老家了。跟我感情深的人,也搬离了那地方。那地方已经没几个孩子了,资金的利用率是首先考虑的,感情因素还在其次。我们办教育,不是为了让熟人记得我,更不是树什么牌坊,只是想凭我们有限的能力,更多地帮助别人。况且,还有一个麻烦,我也不妨说出来。”
他们望着我,听我对这麻烦的描述。
“要说报恩,针对的是两个主体,一是对我有恩的人,一是对我有恩的土地。对我有恩的人,我前面说过。教过我的老师,已经离开那地方。跟我关系好的同学,已经不在那里。那里是一个渐次死寂的山乡,已经没有多少人气了。要说那片土地,我父母葬在那里,还有我的祖先,怎么没有感情呢?但是,我们这几十年,过度的开垦和耕作,已经让青山变黄,已经让小溪干涸。我们要感恩的最好方式,是把它交给大地母亲。人越少,耕种和破坏就越少,就越有利于恢复它的植被,让万物自由生长,让我父母和祖先长眠于鲜花绿草的地方,那才是感恩。”
“我觉得,部分不适宜耕种的山区,让它空心化,是对山和土地的尊重,是历史的进步。那地方的老乡和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