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两间房虽然勉强站立,但两边斜搭的厨房和牲口棚已经倒塌,杂乱腐朽的小木头块子,偶尔还有黑色的菌类生长。
他只是摇了摇大门的门锁,拿出钥匙试了试,居然能够打开。但他并没有开门,重新把锁锁上。
“前年我专门跑回来换了一下锁,看样子质量不错,今天还打得开。就不邀请你进屋了,里面全是灰和蜘蛛网,进不去。要不然,我们坐在这磨盘上,歇一下?”
院坝中间有一个残存的石磨盘,他用力吹了几次,吹起来的灰尘越来越小,看样子是干净了些,他坐下,我也坐下,虽然是夏天的下午,但这磨盘,依旧比较凉。
“哎,算来,这个房子,已经有七八年没人住了。周边的村民也都外出打工,或者在镇上买房子,没几个人了,到处都是荒地和空房。”
我说到:“我老家也一样,整个院子,已经没有一家回来住了。”
“农村空心化,我觉得是好事。”小苟说出这句话来,我觉得,这是至今,我在这个议题上,找到的第一个知音。
“如果只做原来的农民,一辈子也富裕不了。”他接着说到:“把人生限定在有限的土地上,是对农民一生最大的不公平!”他说这话的时候,稍有点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