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可以喝三大碗包谷洒呢。力气又大又爱帮忙,你哥长得就像他。可惜,当时在农村,就一个阑尾炎,发作了,从山上抬下来,乡卫生院做不了手术,再抬到县医院,就已经穿孔了,腹腔大面积感染,没办法,拖了十几天,还是死了。他要是不死,看到儿子结婚,还看到这么好的女婿,怕是要笑死了,得喝五碗包谷酒呢。”
这一瞬间,我被击中了。二妹,这个火辣辣的人,这个貌似时尚的人,居然与我的命运有如此之多的相似点。
“别说了”二妹的声音有点哽咽:“姨爹,我们家,要不是你们帮衬,恐怕是早就倒了呢。”
“自家的妹子自家的人,妹妹没娘姐来疼呢。”乔姐的妈说这话时,居然有旋律,她仿佛是唱出来的。如同一首古老的歌谣,平缓而沉静的叙述中,蕴含着巨大的悲痛和达观。
我觉得,每当听到这种平静的歌谣中透露出的悲剧色彩,我都会充满力量。这难道不是一个民族延续的牺牲精神吗?这难道不是接受痛苦并努力度过的生存情感吗?这难道不是大地的悲歌被风被雨被禾苗和万物传达吗?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大地如同我们的母亲,我们把它生长的粮食和庄稼都吃了,把地下的珍宝和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