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
后来,我找到了母亲,但她似乎也没给我做过胙肉吃,因为,远在北京或者温州,用不着做胙肉祭祀祖先。即使当年回到外婆的坟前,那也是舅妈的事,当然,她当时也没做胙肉,也许,她没意识到,那是中国至少三千年的传统。
我估计,这个菜品,或者这个风俗,恐怕是要失传了。就连祭祀这事,也仅供几个水果,一点花,烧一点香蜡纸烛代替,非常简约。
当年我是学生,很多时候是没资格或者没时间,出席乡村那少得可怜的酒席的,但我父亲,总是舍不得吃那席上,自己应有的那一块胙肉,用芭蕉叶子,把肉包回来给我吃,我觉得,那是世上最好的美味。当时根本不需要热,冷的几块肉,我可舍不得迅速吞掉,可以浪费我两个小时,来细细品味,而父亲,慈祥地看着我,有时还会伤心地抹眼泪。
我知道,他伤心自己没能力,让儿子痛快地吃上一顿肉。
我问到:“你会做胙肉吗?”
他感到吃惊:“现在还有人吃吗?那么肥的东西,但会还是会的,只不过,好久没做了。你想吃?”
我点点头:“那可是最古老的一种菜了,古代,是用来祭祀祖先的,是一个很神圣的菜品,过去,还有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