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哭出第一声来。
他把自己关在房子内,一个多月才出来见人。从此以后骄傲不见了,兰花指不见了。老老实实守店子,老老实实卖货。只是有一点,从不与客人讲价,说多少是多少,你爱买不买。
偶尔,他春节时,也帮他父亲写对联。他算是家学童子功,当有人夸他的字,快赶上父亲时,有偶有羞涩,但低下的头,从不敢看别人的眼睛。
他的话越来越少,有时呆坐在街边,像个傻瓜。被偷走青春的人,注定缺少灵魂。
但他也有些异常的时候。当有人办红白喜事,那川剧的围鼓敲响时,他总是往屋里躲,好像神经质地在逃避什么。
“这孩子废了”,乡亲们都这么说。
他不说戏文,仿佛就不会说话,他没有唱腔,仿佛都没法开口。
我不知道他今天是否还在单身,因为他们家,据说,已经搬离了小镇,到他姐姐所在县城去了。向老先生积累的功德,已经无法在现时代,保留住这个家。尽管,他家的房子还在,但早已租给了别人,还显得非常破旧。
君子之泽,三世而斩。
冲突无处不在,这个时代,已经超越大部分人的想象,甚至对那些在大城市的知识分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