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没人给我一个笑脸。这么些年来,我感觉,这是最不给我情面的场景了,以前,还真没遇到过。
人与人交往,总得有些礼貌和过场。但在这里,文大姐说了那么些好话,这个见性师只说了两句。一句是那个答不出来的问题。一句是对我的评价,我是个老实人。就这样,把我打发出来,跟着一个甚至比我还年轻的小和尚。
我如同一个物品,被领到一个厢房。我知道,按佛都的规矩,这个年轻人,我应该叫他“明成师”。
这个厢房,算是一个通铺,一面是木板做成的通铺,上面有被褥和枕头,一面是柜子,可以放些个人物品,而屋子外面,是洗脸用的桶和盆子,有点像部队的集体宿舍,但比部队,还要简陋。
“你自己找个床位吧,相对应的柜子和盆子,位置就确定了,编了号的。作息时间,贴在墙上,还有学员守则,每人一本,你自己看。记住,听见钟鼓,都要出来集合。按安排活动。集体活动期间,不要私自说话,到处乱走。平时,不准串房。如果你不适应,随时可以走。”
他说完,递给我一个包,我还没来得及打开看,他就对我说:“你把登记填一下,如果有贵重物品需要庙子专门保存的,也可以交给我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