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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有凉菜,只有南方盛行,毕竟不那么寒冷。而折耳根,那土地里的药草味道,是我童年的味道,与大巴山土地所生长的完全一样。云南温暖,野生的折耳根,即使冬天,也随处可挖。估计刘大哥是完全按四川品味来拌的,酸辣得当,粗砺的口感直刺人心。
当你思乡时,没有什么是故乡口味的食物解决不了的。
本来,我是想汇报一下,在崇圣寺学习的经历,或者要问一下,支教情况的最新进展。但是,文大姐好像已经猜透了我的心思。
“今天咱们啥也不说,没有出正月,还是过年。今天,你回来,就安心过年。”
她用的词是“回来”,她强调的话是“过年”。这就是家庭的温暖,虽然这不是我真正的家。但是,能够在寒冷中给你以温暖的,不是家,又是什么呢?
这是我近来,吃昨最饱的一顿,不是因为饥饿,而是因为这种类似于在家的感情。漂泊感久了,只要能够抓住一根绳子,就觉得它下面,拴了一只锚。
“晚上,八方街上有篝火,当地人要打跳,你可以去一下,毕竟过年热闹,你还没开始,我们都已经热闹过了。”刘大哥低声说到:“喝酒吃肉后,就该干点让自己快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