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一副害羞的样子,但现在看背影却定力十足,仿佛如一株傲立挺拔的寒柏,虽迎着风雪却纹丝不动。
白净年轻人站了好一会,仿佛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低着头慢慢向自行车走去。萧何吏心里一动,想起了去年的冬天,自己一个人在白杨林里那种悲凉与无奈,不由产生了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感觉,忍不住就要上前打个招呼。
可就在这时,一件令萧何吏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年轻人突然提速,向前猛跑了几步,跃起了身子,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身子几乎平了起来,两脚先后踹在了一颗大槐树上,然后借着树的反弹,身子反向飞出又一个漂亮的出腿踹在了另一颗半大槐树上。这一脚的力道好大,整棵槐树猛颤了几下,树上的鸟四散飞去,残留在枝干上的雪也飘飘洒洒的落下。
年轻人却没有停顿,骑上自行车远去了,剩下一个孤零零的萧何吏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
萧何吏定了定身,还是不太敢相信,慢慢地朝白净年轻人踹的树走了过去,一看之下,确定自己刚才没有眼花,但心里却更震惊了,两棵树上三个脚印,厚实粗糙的槐树皮被磨去了三小块,树皮下面的清晰地露出了树内的淡黄色。
“娘的,不爱护树木。”萧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