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七上八下的。
刚刚在登机之前我终于打通了家人的电话,告诉他们我将要到达,我不知道妈妈的语气是否兴奋或高兴的,只记得她应得很快,还问我大概要多久才到,要为我们准备哪一顿饭才对。
我想,她是高兴的吧!
三年了,这曾经是最亲近的亲人,慢慢的变得陌生,现在又要相聚,说不无助跟害怕是假的。
“在想什么?”庞昕将温水递给我,轻声低语的如怕惊动到旁边的人。
“我在想,我第一次坐飞机的时候是跟任大哥一起飞去美国,他也是这样问我,那时候心情跟现在差很远很远。”转头看他,这一刻的感觉就好像当初转头看向任大哥时一样。
记得那天上飞机后,我也一样的沉默,是任大哥先那样问我,打破沉默的。
“那你当时是怎么回答他的?”庞昕接过我喝完的水,放好。
“我当时对他说:在想自己要重新过怎样的生活,我将会变成怎样的人,我的未来会是怎样的呢?”失落的苦笑,这话竟然记得如此清楚。
那时候的我,只是受伤了,是伤得很痛,可是......没有像现在这般的恨。
是杀子之仇,让我恨得无法宣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