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白九妤出阁的消息之后我的内心是震惊而沮丧的,之所以震惊是因为白九妤曾经答应过我会一直等我,但是她没有。而沮丧则是因为自己无法给予她女人应得的一切,自然也就无权去阻止她背弃诺言寻找幸福。
平心而论,在我摘下冰柳冠簪的那一刻,我对白九妤是充满恨意的。我恨她,我恨她没有等我。而我也恨自己,我恨我自己脑海中这个自私的念头。我退还了她送我的所有旧物,她亲手雕刻的传音冠簪,写有情诗的白纸信笺,可避水火的涂山法袍,甚至连梳子上残留的几根长发也同梳子一起放进了盒子,我之所以这么做是有着潜在的用意的,我在羞辱她,我在刺激她,我要让她惭愧,我想让她痛苦。我要让她感受到我的痛苦,我要让她明白我的决绝,在那一刻一个男人的阴暗心理显露无遗。
即便如此我还是在最后时刻决定赠送了她一面紫阳观信物,并承诺在我有生之日如若涂山有难,我必定会火速前往出手支援,我曾经在内心无数次的问过自己,如果涂山之难令我有去无回我还会不会去,我给自己的答案是:我会去的!
与白九妤相比,王艳佩是幸运的。因为她在人生最灿烂的时候托身于我悄然逝去,留给了我无尽的思念和刻骨的追忆。为了能够找回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