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抬头,声音一下子就颤得没了边际。
他说过:不要用气声发音,我会理解成你在勾、引我。
她的声音在副歌部分从气音突然变回了真音,像是飞扬在高处的一只蒲公英,被雨水打落在地上,虽不至于难听,可是那灵动和刚才的怡然一下子就没有了,有点别扭的冷硬和忐忑。
林川将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她稳住。
苏剪瞳看着他的手势,声音稍微稳了下来,姿势又变得有点僵。
让沈暮言一下子想起十八年前的苏云,他走进学校的演奏厅,里面灯火通明,她在那个雨夜独自一人在落幕的舞台上偷偷的表演,乍然见到沈暮言出现的时候,整个人尴尬得僵硬,在他面前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和收场。
那晚苏云并没有唱歌,只是拿着话筒在舞台上无声地表演着一首歌,沈暮言想象的声音便是苏剪瞳现在这样的——轻灵、青春、慵懒,几种特质糅合在一起,很矛盾又很和谐。
苏剪瞳无滋无味地唱了几句,抬眸的时候外面只剩下林川一个人,她找回到刚才的感觉,认认真真唱完这首歌。
沈源二楼的咖啡厅里,林川好笑地望着苏剪瞳,“怎么紧张成这个样子?总裁又不会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