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也凝了,我们默然对视。
    我想喊他承希哥哥,我想再说一遍,让他回头,我想说无论他入狱需要我等待,还是我们逃跑需要我跟着他颠沛流连,只要他现在回头,我都愿意和他相守余生。
    但是话哽在喉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说了那么多次,他每拒绝一次,我的心便如利刃切割一次,我也怕疼,我害怕又一次彻骨地失望。
    况且他若想回头,又何必我说那么多。
    不知不觉,我的眼泪掉了下来。
    他把我放下来,快步进屋,留给我一个决绝的背影。
    “顾承希……”我手扶着门框,哭着喊他。
    “在这边睡会吧,你每天这样折腾,病了怎么办?”他站在梯级口,沉声说。
    “病了就病了!我这样活着,不如早点去了省心!”我咬着牙,颤声说。
    “不能!”他猛地回头低吼。
    “让我活着,看着你作恶,看着你的双手沾满罪恶,却不能言语吗?”我走过去,抓住他的双手,哭着大吼。
    他沉默,忽然拽着我的手往外走,走到院子里,他揽住我的肩,指着天上暗沉的阴霾,沉沉说:“总有氤氲散去,看到明月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