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来得那样突然又猛烈,我控制不住地“呕”一声。
顾承希赶忙给我拿来垃圾桶,我连着吐了几口后,全身的乏力感更强烈了。
“怎么样?丫头,你怎么样?”他很紧张,甚至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恐惧。
我努力忍着难受,摇头说:“没事,没事,我缓缓就好了。”
“喝点热水。”他给我倒了点热水,让我喝一口,然后给我轻抚后背。
我心疼地看着他,或许他面对最凶残的敌人,也不曾流露这样的恐惧吧。
“该死!我不能陪你去医院!”他烦恼地拽紧拳头。
“让司机送我去就行了,其实我还想多留一会……”我越发难受,不由自主地发抖,眼前阵阵发黑。
眼前满室的喜庆,在我眼里越来越模糊,我却还支撑着站起来,努力保持着微笑,扶着他的手说:“我先去医院看看,回头我们再见。”
然而我话音未落,眼前彻底漆黑,身子软绵绵地坐了下去。
“意茹!意茹!”我隐约还听得到他的呼喊,但那声音却一声比一声遥远,直到什么都听不到了。
……
我苏醒的时候,已经在重症室,鼻子里插着氧气管,身上接着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