夯哥久久不散的灵魂。
他又想起了跟大夯哥一起修路的那段日子,两个人兴高采烈勘探,兴高采烈帮着运输队将那些山货一点点荡过断崖。
他们一起推过小车,一起荡过断崖,一起走到大山的尽头,将一车车货物搬运上卡车,换来的是一大叠渣渣响的票子。
每次接过那些钱,大夯哥的眉毛都会乐得舒展,额上的皱纹也不见了。
海亮还记得跟着大夯哥一起炸山路的情景,钉炮眼的时候,他们两个一起爬上山崖,腰里系着绳子荡在半空中,一个抡锤,一个扶钳,叮叮当当的响声惊散了一山的鸟雀。
可现在大夯哥的笑容却不见了,憨厚敦实的身板也不见了,只留下一个圆圆的坟堆。
他的死是大梁山千百群众的损失,也等于是削去了海亮的一条臂膀。
没有了大夯哥,他根本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修,遇到问题该找谁商量。
大夯倒是清静,挥一挥衣袖,不留下一片云彩。千斤的重担全部压了在了他的身上。
王海亮像个娘们,在大夯的坟墓前嚎啕大哭,直哭的声泪俱下,风云惨淡,哀痛的哭声合着凄厉的秋风,飘出去老远老远……
两年的时间,他们建立了比亲兄弟还要深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