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纵火犯的罪名,苟且偷生。
这辈子他都不会安心,都会受到良心的谴责,郁郁寡欢。
大栓婶是女人,男人都吓成这样,她就更害怕了。
张大栓抱着媳妇,也是泣不成声。他们不敢那么大声,抱在一起躲在被窝里嚎啕。
忽然,外面的窗户上影子一闪,一条白影从窗口上飞过,还发出“嗷”地一声尖叫。
把张大栓吓得,一下贴在了大栓婶的身上,他剧烈嚎叫起来:“鬼啊鬼!打鬼啊,她们来了,要索我的命啊……!”
张大栓差点一口绿水喷出来,吓破苦胆。
目前的他已经是杯弓蛇影,草木皆兵,看什么都像是冤魂,看什么都像是索命的夜叉。
其实外面啥也没有,只不过是家里的花猫,正在抓老鼠,从窗户前窜了过去。
天色快亮的时候,张大栓还是抱着大栓婶不敢动,浑身颤抖。
大栓婶发现,男人的裤子又湿了。
鸡叫三遍,外面的嚎叫声终于停止了,白影子也消失了,大栓婶这才敢下炕。
她起来,特意系上围裙,下厨房帮着男人擀了面条,打了三个荷包蛋。
将热气腾腾的面条端到男人面前,大栓婶说:“他爹,起来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