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鹰嘴涧的时候,不远处的山路上过来两条人影。一高一矮。
高的是个成年人,矮的是个孩子。
那是个成年的女人,拉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手牵手走在宽阔的山道上。
她们身上的棉衣很厚,大概赶了很久的山路,已经疲惫不堪了。
孩子一路走,一路问着女人:“娘,这是哪儿?”
女人说:“妮儿,这是家,咱们的老家。”
孩子问:“娘,咱家叫什么名字?”
女人说:“大梁山,疙瘩坡。”
女孩问:“娘,在这儿,俺可以见到爹嘛?”
女人说:“可以,不光你爹在这儿,还有你奶,你爷,以后咱们就生活在大梁山了。”
“娘,奶亲吗?爷爷亲吗?还有爹,爹带俺亲吗?”
女人说:“亲,他们都是你的亲人,咱们是一家人。”
女人的眼神里充满了坚毅,也充满了向往,中间相隔了七年,她终于再次回到大梁山了。
这里的山还是那么熟悉,水还是那么熟悉,学校也是那么熟悉。
只可惜不远处的村子不一样了。
村子里大部分的土坯房,茅草房都不见了,转而换上的是一座座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