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吗?”
四妮赶紧停下,身体顿了顿,提高声音说:“娘,是俺回来了。”
“哎呀,咋恁晚?赶快洗手吃饭吧,饭好了。”
四妮说:“娘,俺知道了,俺一会儿去哈,你先跟天天一块吃吧。”
好在大栓婶只是问话,没有从屋子里走出来。
四妮的胆子更大了,绳子继续向下滑。
绳子一松,到底了,张大栓的身体落在了红薯堆上。
四妮就把绳子一起丢在了井底下。
然后,女人踩着土井两侧的凹槽,一点点下去了。
红薯井四周开了很多凹槽,为的是人上下方便,大人小孩都可以踩着那些凹槽上下自如。
四妮下去了红薯窖,将张大栓腰里的绳子解开,喘了好一会儿气,这才稳定下来。
她晃了晃张大栓:“大栓叔,大栓叔……”
张大栓没有做声。
她从张大栓的手臂上,感到了温热,知道老公爹还活着。
该咋办?该咋办啊?丢进红薯窖,也不是个事儿啊,应该给他治伤。要不然他死定了。
可该怎么给他治伤呢?
村子里只有一个老中医,就是王海亮的爹老子王庆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