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把他死死纳紧,在他的肩膀上,胸口上留下了无数的牙印,后背上留下了无数的抓痕。
直到他们气喘吁吁,浑身大汗淋漓,几近虚脱,这才完事。
暴风骤雨过后,鸡叫三遍了,四妮赶紧穿衣服,说:“二狗,你该走了……”
她帮着男人收拾了一切,准备了干粮,然后拉着他的手,将他送到了村子外头。
张二狗的那辆夏利车,停在了村东的老槐树底下。
她把他送上了车,车门没关,她再次将男人抱紧,说:“二狗,你路上小心点,俺会天天想你。”
张二狗说:“我也会想你,记着,我下个月十五回来,爹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也别让娘知道。”
四妮点点头,他们恋恋不舍,你咬我,我啃你。
最后,四妮还是狠狠心,松开了手,看着二狗打响车走了。
张二狗的车消失在了山道上,这时候,东天边闪出了第一道曙光。
汽车看不见了,四妮就冲上了旁边的土坡,继续冲着二狗摆手。
她希望多看二狗一眼,再多看一眼。
四妮跟张二狗团聚的那年,是1991年的春天,春节还没有完全过去,因为还没到正月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