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栓摆摆手:“睡觉去吧……。”
就这样,四妮跟二狗走出了红薯窖。
二狗跟四妮回来的这天,是1997年的春天,大年二十八。
村子里的年味已经很浓,大街上热闹非常,村子里的人早就备足了年货,准备过年了。
山里的工人全部放假,工厂也停工了。
大梁山再一次被大雪染白,一年一度的社火,也在村子里舞动起来。
到处是孩子们的喧闹声跟鞭炮声。
大栓婶也因为儿子的苏醒,疯病好了很多。
其实她不是疯,是精神受到了打击。
几天几夜心事重重,不吃不喝不睡觉,赶上谁也会出现幻觉。
所以张大栓那次出现,大栓婶依然觉得自己是在梦里跟老伴相会。
随着年纪的增大,他们哪方面的功能开始退化,注重的不再是身体上的欢愉,而是心灵上的寄托跟依靠。
老伴老伴,老来为伴,那种依托跟依靠,才是他们最大的奢望。
大栓婶总是喜欢做梦,喜欢在梦里跟男人张大栓聊天。
所以每天吃过饭,她刷了锅碗,就迫不及待往被窝里钻。
她在梦里跟张大栓相会,东边屋子里,四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