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车。
看着他坐在驾驶位置上的背影,杨小年不觉就笑了笑,这种感觉真好,。
初冬时节,早晨的微风已经带了刺骨的寒意,但被雇來挖坑、修路、平土、植树的老乡们却兴致高昂,杨小年的车子从一片山坡下经过的时候,分明看到半山腰迎着朝阳干活的人都已经扒下了外套,只穿着薄毛衣在卖力的攉镐。
挖一个树坑两块钱,栽种一棵树一块钱,真金白银两不相欠,这年头在工厂里上班的工人一天才挣几个钱,农民别的沒大本事,可就是干活有使不完的力气,一天早來会晚走会,挖二三十个树坑再把树栽上跟玩儿似得,不费什么劲儿,七八十块钱就到手了,有了这种刺激,根本就不用带队的工头催促,人们自发地就早起晚走,玩了命的干活。
如果不是那些城里人要求按照泼在地上的石灰白点点挖坑,让随便挖的话,有的人还能挖得更多。
自然,人民群众的这种极端热情,弄得农大、果科所和筹备处一帮子负责技术把关的人也相当紧张,你这边才量完株距,还沒提着白灰桶打好点呢,那边农民的铁锹就伸过來了。
板房前面那一片空地上已经开始往里面运沙石材料,下了车之后,杨小年往那边扭头看了一眼,心知李霞不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