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哪里寻到个女子,安顿在了云辉斋。
这事仿佛在亭幽脸上打了一耳光,让她顿时清醒了。亭幽走出门,在花盆里抓了一捧雪揉成团,满满咬了了一口,又在自己额头上滚了滚,将一片心凉快下来。
如今想来真有些后怕。老祖宗在时就耳提面命,这宫里的女人什么都能做,就是不能把个心交出去,要真当皇帝是自己夫君,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只是这十来日功夫,亭幽同定熙帝日日相处,生出一种宫里只有她一人的错觉来,每日里一片神思都寄托在定熙帝身上,受宠的得意与欢喜渐渐侵入,在她不经意的时候,就险些犯下大错了。
如今想来,宫女子不过都是皇帝的玩物,喜欢时放在手里把玩,不喜时便丢开一边。她,敬亭幽,也绝不会是例外的。
云辉斋住进人,敬太后的慈宁宫照例会兴旺一阵子,亭幽去的时候,于贤妃、兰昭仪都在了。
兰昭仪看着亭幽似笑非笑,其意思不言而喻。
亭幽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却不是因为兰昭仪,而是为了自己的不争气。
等宫妃散去,敬太后因问亭幽,“你哥哥的事可对皇帝说了?”
亭幽对敬家的打算与敬太后完全不同,自然不曾向定熙帝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