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捉摸。
大厅里有片刻的寂静,他才看着姜衿开口道:“刚才听见你叫妈妈了,看来这位是你的养母没错了。”
“是。”姜衿道。
“那这两位呢?”晏平阳明知故问。
“都是我朋友。”
“很好。”晏平阳笑起来。
老爷子有点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他又慢条斯理地看向姜煜和楚玉英,挑眉道:“这丫头的养母,你们夫妻俩没调查?”
“平阳哥想说什么?”
姜煜比晏平阳还小一岁,从小常在一起玩,称呼多年未变。
“她养母以前是按摩女郎,坐过台,你们夫妻俩不知道吗?”晏平阳显然因为先前被隐瞒而愤怒不平,此刻一句话温和带笑,却让人脊背发凉。
他缓缓吐出的每个字,都好像带着刺。
质问、批判。
饶是姜煜在官场多年,对上他这样一句话,脸色也慢慢僵硬了,楚玉英更显得坐立不安。
当然,坐立不安的还有赵霞。
她四十出头,年轻时候流产落了病根,这些年劳累艰辛,老得很快,兼之眼下病痛缠身,骨瘦如柴,眼窝深陷,看上去沧桑可怜。
尤其——
她一生也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