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话说完,白衣人又已掠出十余丈,已掠入道旁将枯未枯的荒草中。风卷着荒草,如浪涛汹涌起伏。
看不见人,也听不见回应。
白衣人冷笑道:“好,只要你到了这里,看你能躲到几时。”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身子倒窜,又七八个起落,已回到停车处。
万世遗还是懒洋洋地斜倚在车厢里,手敲着车窗,慢声低诵。
“…一入万马堂,刀断刃,人断肠,休想回故乡……”
他半眯着眼睛,面带着微笑,仿佛对这歌曲很欣赏。
白衣人拉开车门跨进车厢,勉强笑道:“这也不知是哪个疯子在胡喊乱唱,阁下千万莫要听他的。”
万世遗淡淡一笑,道:“无论他唱的是真是假,都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听不听都无妨。”
白衣人道:“哦?”
万世遗拍了拍身子,笑道:“你看,我既没有带刀,肠子只怕也早已被酒泡烂了;何况我流浪天涯,四海为家,根本就没有故乡,三老板若真的要将我留在万马堂,我正是求之不得。”
白衣人大笑道:“阁下果然是心胸开朗,非常人能及。”
万世遗眨眨眼,微笑道:“‘烟中飞鹤’云在天的轻功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