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回身,凝视着他,脸上带着种很奇特的表情,沉声道:“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你还要叫我到哪里去?”
马空群胸膛起伏,紧握双拳,喉咙里“格格”作响,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万世遗淡淡道:“我早已说过,只做我自己应该做的事,而且从不怕麻烦,也不怕血腥。”
马空群厉声道:“所以你一定要留在这里”万世遗的回答很简单,也很干脆。
他的回答只有一个字:“是!”
西风卷起了木叶,白杨伶仃的颤抖。
一片乌云卷来,掩住了日色,天已黯了下来。
马空群的腰虽仍挺得笔直,但胃却在收缩,就好像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他的胸与胃之间压迫着,压得他几乎忍不住要呕吐。
他只觉得满嘴酸水,又酸又苦。
万世遗已走了…
他知道,可是并没有拦阻,甚至连看都没有回头去看,一眼。
既不能拦阻,又何必看?
若是换了五年前,他绝不会让这少年走的。
若是换了五年前,他现在也许已将这少年埋葬在这山坡上。
从来也没有人拒绝过他的要求,他说出的话,从来也没有人敢违抗。